第248章調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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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長清大概沒想到顧二娘反應會這麽大，一時間也有些回不過神，只能呆呆楞楞地看著顧二娘，久久說不出來一句話。
好半晌之後，他頹然低下了頭，沮喪不已地嘆了口氣，整個人都像是被抽幹了力氣一般。
他開了口，聲音也是悶悶的。
顧二娘看不見他的表情，但也並不難想象。
他道：“漣漪，是我錯了，我已經沒了主意，不知該怎麽辦了，才會這樣來問你，你原諒哥吧……”
他走投無路，就能理所當然地懷疑她顧二娘了？
顧二娘心裏的口子還在流著血，怎麽也沒法止住，而這一刻她看向顧長清的時候，也是陌生不已，仿佛她從來都不認識顧長清一般。
她是知道顧長清是真心待她好的，也認定了顧長清是顧家唯一一個真心對她的人，但這並不代表著顧長清就能傷害她，而她還無條件接受！
“顧侍郎請回吧，家事不可外揚不是麽，這裏畢竟是安王府，不是個可以談話的地方。”頓了頓，她到底還是忍不住再補上一句：“如今我有殺身之禍，只能靠安王的庇佑，斷然不敢隨意離開安王府半步，所以我就算恨極了顧蕓惠，但我也不敢出門去害她，所以還請顧侍郎能相信我是無辜的。”
“漣漪……”顧長清的聲音這下都有點哆嗦了：“是哥錯了，漣漪……”
顧二娘的臉還是板著的，語氣不變：“顧侍郎請回吧。”
說完，她便站起身來要走。
顧長清急了，伸手就要去拉她，卻被她輕巧避開。
而後她轉過身，直直地對上他的眼睛，認真道：“顧侍郎，請回吧。”
完全沒有任何商量餘地的口吻。
顧長清一時間竟有點被她鎮住了，不自覺地松開了她的手，直到她走得遠了，他才回過神來。但這時顧二娘早已不見了蹤影，他只能懊惱地跺了跺腳，卻對此無可奈何。
他這個妹妹活的通透，對他向來是極為信任依賴的。他並不是不知道顧蕓惠欺負她，但站在顧家長子的角度，他必須為顧家著想，必須護著顧蕓惠才行。
因此，有意無意地也傷害過顧二娘許多次，卻並無自知，或者即便知道也是不會認的。
然而這次實在是傷到顧二娘的心了，她甚至都不願再喊他作哥哥，而是直接叫他為顧侍郎了……
顧長清像是丟了魂似的，顧蕓惠出事，顧二娘又不理他，雙重打擊下，他幾乎已經不知該怎麽辦才好了。最後還是顧家的管家過來接他，才將他帶走的。
不過，他不知道的是，顧二娘前腳離開了大廳，後腳就喊來了梁弦安排給她的，供她差遣的暗衛……沒錯，她要調查真相。
顧蕓惠這種身份，在京城腳下出了這樣的事情，擺明了是有人在故意抹黑她，抹黑顧家。且手段忒不入流，可見對方對顧家很是痛惡。
顧二娘尋思了一番，排除了是顧長清仇人的可能性。
但要說起顧蕓惠，她這種個性的人仇家肯定不會少，要仔細排查少不得得費工夫。
所以其實也不怪顧長清懷疑自己。如果自己站在顧長清的角度，估計也會認定顧漣漪和這事脫不了幹系……
但不管怎麽說，顧長清的行為還是讓她有點寒心，而她又不想一直被冤枉，因此勢必要做點什麽，為自己正名才行。
暗衛很快就出現在了顧二娘的身邊，是個沈默寡言的男人，看起來就一板一眼的。
顧二娘劈頭蓋臉就問他：“顧蕓惠這事，是梁弦做的麽？”
她是個敏銳的人，盡管知道顧蕓惠應該不至於惹到梁弦，但為了保險期間還是多問了一句。
見那暗衛搖了搖頭，顧二娘明顯松了口氣。
只不過顧二娘不知道的是，暗衛搖頭並非指梁弦未曾參與，而是指自己對此事並不清楚……
“你把顧蕓惠今天出事的各種細節，都給我調查一遍。”顧二娘吩咐道。
那暗衛不敢違抗，自然答應了下來。
不過短短一個實誠，顧二娘就得意見識了梁弦手下暗衛的辦事效率。
“顧大小姐午時之前出了門，本來是打算來找安王府的，只是不想半路上遇上乞丐攔路乞討。她嫌晦氣，又趕不走那些乞丐，便讓馬車夫調道。馬車夫或許是出於恐懼還是別的什麽原因，在小巷子中轉了許久都沒能找到出路，最後碰上了兩個劫匪……”
暗衛把調查所知的一一匯報。
這是那個被打死的馬車夫，回到顧宅的時候所說的。關於他所言的，暗衛在街上找到了一些乞丐，確認了此事確實是真。
很顯然，那些殘疾的乞丐應該是特意安排的，只不過現在再去找也找不到了。就算找得到，他們收了錢，肯定也不會如實說的……
而另一邊，出事的地點，暗衛一特意去找了。
顧宅的馬車已經被顧宅回收，但在現場確實找到了一些痕跡，比如姑娘家的發飾，再比如墻面上的血跡……
因為這事並不光彩，所以顧家處理的時候很是匆忙，並沒有做的多麽仔細。
“花樓那邊呢？旬王那邊呢？”顧二娘又問。
暗衛這次猶豫了一下才道：“花樓那邊對這事並不清楚，因為人是旬王帶進花樓的，他們不好過問，但從他們的描述來看，顧大小姐當時確實中了春毒。”
“旬王要出現在那邊，總不能真的那麽巧吧……”
“確實。”暗衛點了點頭：“據說旬王當時是應同伴邀請，才經過那附近的……”
“誰？”顧二娘警覺。
“張太師的舅子許員外……”
那人是個鰥夫，成日不務正業，投機倒把樣樣都做，愛吃花酒愛賭博。許家原本也是富庶之家，不然他姐也沒法嫁給張太師這樣的門第，奈何後來整個許家都被他給揮霍空了，如今靠著張太師接濟才維持生活。
光是看這些描述，就能看出他為什麽能和旬王走到一起了，畢竟志趣相投。
不過也能看出另一點，就是他應該很缺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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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開了口，聲音也是悶悶的。
顧二娘看不見他的表情，但也並不難想象。
他道：“漣漪，是我錯了，我已經沒了主意，不知該怎麽辦了，才會這樣來問你，你原諒哥吧……”
他走投無路，就能理所當然地懷疑她顧二娘了？
顧二娘心裏的口子還在流著血，怎麽也沒法止住，而這一刻她看向顧長清的時候，也是陌生不已，仿佛她從來都不認識顧長清一般。
她是知道顧長清是真心待她好的，也認定了顧長清是顧家唯一一個真心對她的人，但這並不代表著顧長清就能傷害她，而她還無條件接受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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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漣漪……”顧長清的聲音這下都有點哆嗦了：“是哥錯了，漣漪……”
顧二娘的臉還是板著的，語氣不變：“顧侍郎請回吧。”
說完，她便站起身來要走。
顧長清急了，伸手就要去拉她，卻被她輕巧避開。
而後她轉過身，直直地對上他的眼睛，認真道：“顧侍郎，請回吧。”
完全沒有任何商量餘地的口吻。
顧長清一時間竟有點被她鎮住了，不自覺地松開了她的手，直到她走得遠了，他才回過神來。但這時顧二娘早已不見了蹤影，他只能懊惱地跺了跺腳，卻對此無可奈何。
他這個妹妹活的通透，對他向來是極為信任依賴的。他並不是不知道顧蕓惠欺負她，但站在顧家長子的角度，他必須為顧家著想，必須護著顧蕓惠才行。
因此，有意無意地也傷害過顧二娘許多次，卻並無自知，或者即便知道也是不會認的。
然而這次實在是傷到顧二娘的心了，她甚至都不願再喊他作哥哥，而是直接叫他為顧侍郎了……
顧長清像是丟了魂似的，顧蕓惠出事，顧二娘又不理他，雙重打擊下，他幾乎已經不知該怎麽辦才好了。最後還是顧家的管家過來接他，才將他帶走的。
不過，他不知道的是，顧二娘前腳離開了大廳，後腳就喊來了梁弦安排給她的，供她差遣的暗衛……沒錯，她要調查真相。
顧蕓惠這種身份，在京城腳下出了這樣的事情，擺明了是有人在故意抹黑她，抹黑顧家。且手段忒不入流，可見對方對顧家很是痛惡。
顧二娘尋思了一番，排除了是顧長清仇人的可能性。
但要說起顧蕓惠，她這種個性的人仇家肯定不會少，要仔細排查少不得得費工夫。
所以其實也不怪顧長清懷疑自己。如果自己站在顧長清的角度，估計也會認定顧漣漪和這事脫不了幹系……
但不管怎麽說，顧長清的行為還是讓她有點寒心，而她又不想一直被冤枉，因此勢必要做點什麽，為自己正名才行。
暗衛很快就出現在了顧二娘的身邊，是個沈默寡言的男人，看起來就一板一眼的。
顧二娘劈頭蓋臉就問他：“顧蕓惠這事，是梁弦做的麽？”
她是個敏銳的人，盡管知道顧蕓惠應該不至於惹到梁弦，但為了保險期間還是多問了一句。
見那暗衛搖了搖頭，顧二娘明顯松了口氣。
只不過顧二娘不知道的是，暗衛搖頭並非指梁弦未曾參與，而是指自己對此事並不清楚……
“你把顧蕓惠今天出事的各種細節，都給我調查一遍。”顧二娘吩咐道。
那暗衛不敢違抗，自然答應了下來。
不過短短一個實誠，顧二娘就得意見識了梁弦手下暗衛的辦事效率。
“顧大小姐午時之前出了門，本來是打算來找安王府的，只是不想半路上遇上乞丐攔路乞討。她嫌晦氣，又趕不走那些乞丐，便讓馬車夫調道。馬車夫或許是出於恐懼還是別的什麽原因，在小巷子中轉了許久都沒能找到出路，最後碰上了兩個劫匪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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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是那個被打死的馬車夫，回到顧宅的時候所說的。關於他所言的，暗衛在街上找到了一些乞丐，確認了此事確實是真。
很顯然，那些殘疾的乞丐應該是特意安排的，只不過現在再去找也找不到了。就算找得到，他們收了錢，肯定也不會如實說的……
而另一邊，出事的地點，暗衛一特意去找了。
顧宅的馬車已經被顧宅回收，但在現場確實找到了一些痕跡，比如姑娘家的發飾，再比如墻面上的血跡……
因為這事並不光彩，所以顧家處理的時候很是匆忙，並沒有做的多麽仔細。
“花樓那邊呢？旬王那邊呢？”顧二娘又問。
暗衛這次猶豫了一下才道：“花樓那邊對這事並不清楚，因為人是旬王帶進花樓的，他們不好過問，但從他們的描述來看，顧大小姐當時確實中了春毒。”
“旬王要出現在那邊，總不能真的那麽巧吧……”
“確實。”暗衛點了點頭：“據說旬王當時是應同伴邀請，才經過那附近的……”
“誰？”顧二娘警覺。
“張太師的舅子許員外……”
那人是個鰥夫，成日不務正業，投機倒把樣樣都做，愛吃花酒愛賭博。許家原本也是富庶之家，不然他姐也沒法嫁給張太師這樣的門第，奈何後來整個許家都被他給揮霍空了，如今靠著張太師接濟才維持生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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